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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】凤阙阶前「三十四」

  哭包渐渐止了哭泣。

  整个人也没了力气,环在腰间的手臂虚虚搭着,融化般倒进怀中,季姜想笑又心疼,托住后背仰靠到臂弯,轻轻拍打苍白脸颊,“拓跋陵?”

  眼眸无神半睁,原本低垂的头软软向后仰倒,薄唇轻张,伴随胸口清浅呼吸,瞳仁缓缓向上飘去。

  无奈轻叹,揽过歪拧在身侧面条般的瘫腿,扶着躺回床上。

  “要叫......阿迟......”

  手臂一顿低头看去,眼帘垂落已然陷入沉沉昏睡,若非确信没有听错简直以为是幻觉,好笑捏住鼻尖。

  呼吸受阻,薄唇“啵”得张开。

  双肩轻抖,笑够了掀开被子,大半夜没有更换的尿布已到极限,身下铺得棉垫子染上小片湿痕,腿骨纤长,包拢不住的苍白皮肤如同面片融化在垫子之上,感知到凉意瘫足簌簌抖动。

       ———删减———

  环住膝盖上抬,接过春柳递来的热帕子细细擦拭拍上珍珠粉,微微分开双腿铺上新的厚实棉垫,没有再裹尿布。

  逍遥游靠毒性使人发热、发汗,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,如今骤然停服,营造出的假象自然也消失了,被透支的身体比之前更加虚弱,不过情绪波动就已无法承受,也不知多少时日才能够养回来。

  又确能回到从前吗?心总是悬着。

  “主子,您对王爷可真好。”

  抬头看向冲她笑呵呵的春柳,对他很好吗?或许吧,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人怎能无动于衷,何况更掺杂愧疚。

  伏在床边,拉住被子里总是没什么温度内扣的瘫手,看向安静低垂眼帘。

  对于这个人自己究竟是何想法?如果现在还说只是单纯朋友关系,她自己都不相信,那么是喜欢吗?还是爱?

  还是把愧疚与同情误认作好感?

  拓跋陵对自己又如何?这份喜欢究竟掺杂多少对于性命相救的感激,又和对于提玉菡或者那些妾室,有何不同?

  越想越头痛,重重埋进被子。

  ......

  无数上等人参、灵芝,当窗边梅树长出第一片新叶,太医终于确诊拓跋陵战胜了可怖的逍遥游,虽然身体还很虚弱遗症尚在,但已经彻底摆脱此药。

  春日生机勃勃,阖宫亦充满喜乐。

  拓跋迁大摆宴席三日,又特意率领群臣前往雪山脚下的昭业祖庙还愿,拓跋陵没有精力参与宴席,在偏院摆了两大桌,赐给妻妾与太医下人以示同乐。

  同样立下大功的季姜被提玉菡热情邀到主座,身后下人捧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珍宝,说笑着感谢着又拭泪哭起来。

  周遭目光亦十分复杂,羡慕的、嫉妒的、热情的、打量的......如坐针毡。

  找了个借口,跑去院外透气。

  处处丝竹管弦,后花园很是安静没有人烟,找了处凉亭坐下,绣鞋轻轻踢着不知怎么来到里面的小石子。

  提玉菡并不是坏人,而是封建社会最常见以夫为天的女人,会因为拓跋陵喜欢她亲自过来劝和,也会因不守规矩「害」拓跋陵生病而责罚,又或者今日发自内心真诚的感激。

  小石子骨碌碌滚来,又被踢远。

  就像那些妾室,并非所有人都像慕容嬿处处与她针锋相对,有些人亦性格善良与世无争,就像瑞雪与春柳。

  可她不想时刻提心吊胆,耗尽心神分辨这些,来到这里已经度过一个新年仍然无法适应别人习以为常的一切。

  二十年耳濡目染建立的人生观,实在很难改变,更不想去改变。

  “季侧妃,老奴冒昧打扰了。”

  寂静花园,背后忽然传来恭顺的苍老男声,连忙起身转头,审度回忆片刻记起是跟在拓跋迁身边的贴身太监。

  突然特意来找她是......

  “公公有何事?”

  “陛下感谢侧妃照顾王爷辛苦,特命人打了这一套金饰嘉赏于您,老奴去院中见您不在,这才冒昧一路寻来。”

  说着身后小太监已打开木箱。

  整套头面,附加金项圈、耳坠镯子之类,上嵌北魏特产宝石,金光夺目奢华无比,整整摆满六个小臂长短的檀木箱,霎时令提玉菡刚刚赏的相形见绌。

  想不到男人生病倒给自己创收了。

  可惜全部是登记在册只能戴不能花的东西,凉亭没法再待,行礼谢过随小太监们一路回了院中。

  宴席已散,下人正忙着收拾。

  “小肉肉又得什么宝贝了?”歪在榻上看书的拓跋陵含笑朝她伸出手。

  少侠不提外号,我们还是好朋友!

  没等她吩咐,小太监已经将檀木箱又一一打开,细细回禀来龙去脉。

  “告诉迁儿有心了,去吧。”

  拓跋陵微微颔首,拉住她的手腕引坐到身前,指尖轻轻拂过鬓发,深邃桃花目目不转睛细细打量。

  被瞧得不自在,“你看什么呢?”

  男人没有回答,扭头看向正在收拾贺礼的下人,“那套头面收起来,等过年时再拿出来给侧妃妆戴。”

  好家伙,当面就没收了是吗?!

  “金器太俗。”微凉指尖又慢条斯理划过她的头发,“怎配阿姜花容月貌。”

  王爷您马屁拍得还真是......舒服!

  努力抿住唇,还是忍不住笑意越扬越高,捂住升起热意的脸颊。

  拓跋陵爽朗大笑,手腕轻轻施力压人躺在床榻,凝视眼眸,缓缓凑近唇边落下轻吻,“不许戴别的男人的东西。”

  “那是你侄子好吗!”

  “那也不准,从今日起只许戴我送的首饰,穿我送的衣衫。”

  “小气鬼!”

  寂静大殿。

  “她收下了?”端坐书桌后的拓跋迁拿着一根步摇,无论形制还是宝石,明显与那套头面别无二致。

  “是。”老太监低声回禀。

  “很美对不对?”

  老太监没敢回话,不知龙椅之上的人问的是步摇,还是......

  拓跋迁轻声一笑,将步摇仔细收于锦盒,放在每日最常用到的笔砚之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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